韩潇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新笔趣阁www.xbqg520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里,端到堂屋里那张破旧的、几近散架的饭桌上,并把面叶儿盛到碗中。
父亲母亲与苟怀蕉三人虚让着坐下先吃,但谁也没有动筷子,都知道小西屋里躺着他哩。
很显然,父亲母亲把这个叫他起来吃饭的良机给了苟怀蕉。
他预感到苟怀蕉将会进来叫他起来吃晚饭,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睡相,便赶紧侧身朝里。
虽然他和苟怀蕉之间按照乡俗而订立的婚约已经三年半多,但他们的交流说起来全是通过书信,他们几乎从未面对面地交谈过。
苟怀蕉从低矮的门洞走了进来。
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苟怀蕉知道他并未睡着。
苟怀蕉叫他了:“梦毒,起来吃饭喽——”
他没应声。
苟怀蕉重复道:“梦毒,起来吃饭吧,天冷,看面叶子凉了。”
他听出来了,苟怀蕉叫他是叫“梦毒”,而非“梦独”,在苟怀蕉那里,其实是一直把他当成“梦毒”的,“梦毒”是他给苟怀蕉的第一印象,先入为主,她便把他永远当成“梦毒”而难以更改了;虽然,苟怀蕉在给他的信里叫他“梦独”,但好几次他发现,那“梦独”明显是修改过的,有的是“毒”字被橡皮擦过而后盖上了“独”字,有的干脆用黑墨涂掉而后加写“独”字。
连梦家湾人,连父母兄姊都不愿意承认他是“梦独”,更何况苟怀蕉呢?
“梦毒……”苟怀蕉嘴里的“毒”字只说出一半,顿住了。
他开腔了,说:“我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