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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梦独早已知道苟怀蕉会来他家过年,但当他看到她真的出现在他家时,心里还是立时生出嫌恶。他发现,他对她的嫌恶一直没变,且嫌恶的性质也没变。

可是,如果她不来,他实难找到机会跟她把心中所想对她说出来。

他没打算大年初二就对苟怀蕉暗示或明示与她解除婚约,毕竟只是新年的第二天,但他决计寻找时机对她说出心中之意。

即便他想把要说的话提前到大年初二说出来,但现在喝了些酒,虽心醉而不糊涂,但定不能说得恰如其分。所以在略含醉意的清醒里,他跟他们打了招呼。

他进了堂屋,略坐片刻后,推说头有些晕,便进了他的小西屋里。在他当兵离开家后,为了出入的方便,父母将小西屋原来的门封死,而在堂屋与小西屋的隔墙上开了个没安门的门洞。小西屋内放了两张小床,而在堂屋的帐子后则摆放了一张稍大的床。他当兵在外期间,父亲母亲睡在小西屋里一人一床,而在他当兵回来后,他们便移到堂屋的帐子后的那张稍大的床上共睡一床了。

从门洞进入小西屋,他仍是睡到窗下的那张小床上,那张小床的位置一直没变,当兵之前就那么摆放着,他一躺在上面,就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虽然他不想回到过去的时光,可是却还是好奇地有些恋旧。

他和衣躺下,拉被子盖在身上,闭眼装睡,却将堂屋里一众人等的说话尽收耳鼓。说话的主要是父亲母亲和梦胡香苟得古,那个女人苟怀蕉甚少开口。他听得出来,说话人都在回避对他而言较为敏感的话题,以免让他警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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