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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者庇佑’、‘竟是个瞎子’,然后重重砸上了门。
爱德华·史诺看看房门,看看罗兰,平直的嘴角有一瞬微微颤了几下。
“…您来的太晚了点,柯林斯先生。”
爱德华·史诺穿着松快的灰布罩衣,一条宽大的绒布裤。
他把木盆里的污秽顺着甬道尽头的窗口倒了下去,不理会楼下的谩骂,打**门邀请罗兰。“您来的实在太晚。”
他叹着气。
房间里只有一张用几块木头和不规则的板子垒起来的‘床’,一个皮面手提行李箱,两件叠好的衣服、蜡烛和一张条桌。
墙面凹凸不平,与其说房间,不如说这更像个人造的洞窟。
“我昨晚才回来,就看到您的来信了。史诺先生,克洛伊夫人…”
男人放下木盆转身,平静的像肖像画里的人脸。
“她已经去世了,柯林斯先生。”
他说。
从水盆里舀了两勺水倒进碗里,请罗兰坐后,将其中一碗推给他。
罗兰没动碗里的水,交叉十指,双眼垂垂落到桌面上。
“您是说,她生病了…”
浑浊的水只能模糊映出一张扭曲的脸。
“我是说,她去世了。”
爱德华·史诺仿若未觉,轻飘飘地略过‘去世’这件事,自顾自继续往下讲:
“说实话,我从来都不认同对‘歇斯底里症’进行这种粗暴且摧残肉体的‘疗法’…”
“如果那还能算疗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