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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兄腿骨,药我阿兄神智,虽为施救,却也实实在在毁了他,我做不到与斩我父、害我兄之人,日夜交颈相对。”
“前日种种,你我互为利用,一概揭过。”
“而后种种,恕云栖力竭,再无力与谢大人逢场作戏。”
他眉头高高蹙起,可见其怒火深沉:“我斩你父亲,是因为你父亲一心要为五万将士之死殉道,自己上了道认罪的折子!”
“我剜了你阿兄的腿骨,亦是为保你兄长的命!若是叫陛下知道你阿兄不仅没死,没疯,没瘸,他还会如此宽厚,赐其长居秦南宫么?”
陆温静静的望着他,明光拂曜,映照在她漆黑的瞳孔,是一片寂静的冷意:
“我有时,看不清谢大人。”
谢行湛默然不答。
她唇边勾出一道浅浅笑意,眸底却溢出丝丝凉薄:
“谢大人为陆家洗冤,藏匿乌山贼匪,谋划两年之久,为此,竟甘愿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叫我实在佩服。”
“可。”
她顿了顿,一声冷笑:“也是谢大人,分明一早便掌握了父兄无辜的证据,却不上报,任由陆家六十四口枉死。”
谢行湛面色淡然:“我报与不报,结果都是一样。”
“他既选了北弥七十万百姓,便该知道,身为边境守将,担负边界之安稳,便该坚如磐石,效死沙场。”
“即便天爻谷一案与他无关,一个怜悯敌人的将军,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陛下一旨密诏,满门同死。”
陆温哀声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