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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又嘤嘤哭了起来:“娘亲,娘亲,娘亲,宝儿身上好痛。”
尚未开蒙的幼儿,对母亲的定义还很浅显,怀抱温软,语气柔和,抚在他背后的手掌宽阔而温暖,便是他心目中母亲的模样。
陆温也不辩解,只轻柔哄道:“宝儿乖,娘亲给你吹吹。”
姚夙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一张名帖,将金子叠在名帖上,规整的叠放在茶摊前的小桌上,歉疚道:
“不知夫人是不是就职于大理寺?在下若得了空闲,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大理寺一应官员袍服都是定制的,她这身清蓝短袍,虽清寒干净,但与普通人家的服制,还是有着些许区别,他能看出来,并不稀奇。
陆温神情更是不耐:“我就职于何关你屁事,你要觉得心中有愧于我,干脆接我三掌,死伤自负。”
姚夙遭她一噎,脸色微变,又一思忖,却是自己理亏,便不推脱,径直走向陆温,躬身作了一揖:
“愿接夫人三掌,生死我自负。”
二人昂首并立,冷风拂拂,衣袂飘然,陆温面容尘泥已被拭净,露出那张皎如明月的脸庞。
他一时间看怔了,心头百感交集,愧疚、自责、失落齐齐从心口处涌了出来,他喉间哽了哽,将银亮头盔取下,神色晦暗。
“栖儿要打要骂,我绝无二话。”
她揉了揉脖颈,幽幽凉凉的笑着:“啧,姚大人好眼力,这会子功夫才认出我来。”
毫无预兆,毫无准备之下,陆温话语未停,便一掌劈向姚夙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