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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从未有过的感受让他开始忌惮什么,又坚定了什么。在确定了他的身份,确定了他所中之毒后,他本该是幸灾乐祸的,毕竟,欺骗他的人终于要不得好死了,就连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就能报复成功,多开心的事情啊,可他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怕这个人死。
他让公冶萍出去,去找亓官云也好还是找谁也好,只要他想办法救一救谢文文,他约莫真的是糊涂了,但却很清晰的知道自己该坚定什么。
可是,真到了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慢了,他生病,公冶萍回不来,他毒发,公冶萍也回不来,而他除却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他有时候痛恶自己不是公冶萍,有时候也痛恶自己仅是王令嗣。
公冶萍在青州,为了谢文文的蟾毒而去。
他不是王氏的仆,却心甘情愿的为王氏所驱使。
王氏是有能力的,但却败在了狂妄自大上。
谢文文埋在王令嗣宽阔的后背上发出一声轻笑,不带任何的意味。许是因为听到了王令嗣所言,也许是从这无尽的寒冬中感受到一丝慰藉。
谢文文早已经不再期待活着,中毒至今,宋元昇不是没有给过他希望,可他依旧没有听来什么好消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一株即将掉光叶子的树苗抵挡不住叶落的宿命,他已经不会再期待什么,他也知晓,王令嗣许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的,宋元昇尚且都无能为力的事情,王令嗣又如何做得到呢?
他早就认命了。
二十年,他也不亏了。
叹息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