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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的自我,而是尤为的冷静道:“我知道你不放下我是因为不想我自生自灭,可是,你知道的,我也活不了。”
谢文文很冷静,王令嗣早就见识过的,然此刻他冷静中说的话无疑是一种击穿王令嗣胸膛的利刃。
他说的没错,王令嗣之所以不肯留下他,并非就当真是为了约束谢敬捷,他只是见不得他死罢了,大雪封山,如果他把人留在这山中,他不知道他会死在哪一个夜里,再加上他如今体内蟾毒发作,他的生命已经岌岌可危,王令嗣能想的,就只有带着他逃,带着他去寻找生路,而并非是把他当做一个拖累丢下。
他不敢对任何人说,也不敢叫谢文文发现,他想要体面,却只能悄悄的,自以为是的藏着他的心事。
如今对他而言,他每走的一步都是踩的刀刃,可只要他折道,便不会这般艰难,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向前去了,曾经睿智又沉着的人,如今毫不留恋的丢掉了自己的自尊。
四周很静,只有王令嗣踩在雪上的咯吱声,约莫是他背负一个人的缘故,踩下去的深度都比常人的脚印深。许久,才听见他说:
“我在找药了。”
像是一句呜咽,可也更是一声固执。
他早就觉得,他给自己挖了个坑,以前的他不信,他觉得纵然是坑,他肯定也留了后手一旦掉进去也能爬得起来,可如今一旦真正的掉进去了,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爬出去的办法,他站在那深坑里,束手无策又心甘情愿。
从知道谢文文这沉疴旧病开始,他心里就有种忽然要失去什么的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