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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敬捷不会反应不过来,是而,纵然他如今逃了,谢敬捷也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他还在北境境内,谢敬捷就不会松口。
有时候谢文文在想,谢敬捷究竟又算计到了哪一步?是王令嗣的落逃计划,还是自己的性命?他这么揪着王令嗣不放,又岂会想过自己如何?
他是真的累了,不想继续跟他们纠缠。
谢敬捷的紧追不放,王令嗣也揪着不放。
他知道王令嗣不会轻易的就答应放过自己,毕竟,自己是他从姬陵江费尽心思都要弄出来的人,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依旧是他与谢敬捷斗争的棋子。他只是厌倦了这样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他觉得自己就跟外边那一地的雪是一样的,看似覆盖了一切,实则转眼消融。
他的存在就跟着雪是一样的。
他虽然不说,但身体的感受做不得假,这是多年来早已经熟悉的感受。
像是沸水在里面翻腾,有时候,像是被人生生的从骨头里敲开,他体会过蟾毒发作时的难受,但每次都能让他的恐惧与日俱增。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活不长了,可为何最后的日子却还是身不由己。
王令嗣听了谢文文所说,却只觉好笑。
究竟是谁逼得他如今穷途末路?究竟又是因为谁导致他一朝跌入泥潭,谢文文居然还能说叫自己放了他?
他岂会放了他。
从谢文文钻营着来到自己面前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有放过的时候了。
“呵,放了你?放了你你那好兄弟就找上来了,我要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