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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北境,一来是因为王白鹤的缘故,二来王令嗣不甘心。
谢文文望着外边没过脚踝的积雪,扭着的脖子纤细而又脆弱。
他见到了那一排把自己炸醒的南竹,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依旧挺立,大多都被大雪折断了腰,四周除却少有的苍柏依旧呈现出绿色,便是白茫茫一片,看久了谢文文便觉得眼睛疼。由于无人到访,一地的白崭新得敞亮,很适合入画。
他听到了王令嗣的安排,他说:
“你要带着我东躲西藏?”
王令嗣如今什么情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的他虽说逃出了谢敬捷的五指山,可再也不是宁州的世家勋贵,他只是一个在逃犯,见不得光,饶是活着都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出现,只能东躲西藏一辈子,不过王白鹤居然落入了谢敬捷的手里着实叫人意外,毕竟,他当日那般的信誓旦旦让谢文文几乎都放弃了任何可能的念头。虽然他说是因为白行云暗中摆了他一道的缘故,致使他的计划被竹篮打水,可到底还是谢敬捷神通广大,天算不如人算。但,让他最迷惑的是王令嗣都落到了如今的地步了他却并没有趁此机会直截了当的逃出北境,有的人断尾求生,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有了退路了却依旧徘徊于此。
王令嗣聪明,有时候谢文文都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好比此刻,王令嗣自己都顾不过来了可他却依旧要顾着他一个病号。
“我病了,你带着我会不方便的,你放我吧。”
谢敬捷要抓王令嗣,就不会收手的。
王令嗣借姬陵江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