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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便是给足他们。”
他又道:“朕已令安国公监国,若有不测,就把父皇请回来吧——这些老家伙,颇不知羞,不肯让着朕这个年轻人。”
说着他哈哈一笑:“惹得朕烦了,撂了这挑子。叫他们老狐狸斗老狐狸,自己玩儿去!那时才知朕这般天真后生的好!”
其实此行最大的担心,不仅仅是楚天子面对地藏的危险。危险同时也在东天子和中央天子身上——焉知他们不会顺手抹掉一个将来的强敌?都不用出手,只要坐视地藏的某一次进攻,就足够。
但熊咨度也已经做好了安排。
他并不是头脑一热轻掷此身,而是天子当国不得不战。
地藏把握时机,笃定他不会去,或者说去了也没有用。而他志在六合,要为六合立势,反倒非去不可。
这爽朗的笑容之下,是抱着天子殉国的决心的。
幸好楚国还有刚刚退位的那一位雄主,可以做回头的选择。
左嚣别无他言,只道:“老臣当执旗,为天子仪仗!”
……
酒旗飘扬在空中,字形如剑,曰为“白玉京”。
凰唯真就是在这里,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以及……祝唯我。
这俩人这两年去了不少地方,但时常都会来白玉京酒楼住几天。枫林城没了,庄国物是人非,这里是祝唯我的家。
“父亲。”凰今默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极罕见地显出一丝好奇:“你在看什么?”
那是一卷玄黄色的古老长轴,凰唯真坐在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