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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返回郢城,坐镇皇极殿,正四时之序,告祖宗之庙,安天下之心。”左嚣急着要走,匆匆一礼:“老朽代国而争,当尽老寿,必不使大楚失仪!”
说罢便拔身而起,追入那虚白之中。
但闻甲叶一响,却见新君随身而至!
他张了张嘴,熊咨度竖掌拦之:“淮国公为天下计,朕岂不知?朕更相信国公之勇略、智慧,足彰大楚国格。然而国师东陷,两帝春猎,朕不去,便是失仪!”
“地藏中央逃禅,景天子征之。地藏窜至东海,齐天子伐之。地藏掳走楚国师,楚天子忍之——景书齐书当有一笔!天下皆知朕之怯也,大楚史官虽世禄而难为朕圆!”
“勿复言,今日不敢面对他们,他日何以同他们争六合!”
“朕少些年月,逊色修为,不可输勇气!”
左嚣想说这样不妥,这样不对,想说勇气也分匹夫之勇和天子之勇——但熊咨度初临帝位,便为国家尊严而战,这如何不是担当社稷,天子之勇呢?
他想说的有很多,这选择未必最好。
但姜望毫不犹豫随着大梁星神参与无名者之战,难道想过“好与不好”吗?
他自己此刻也要追姜望而去,难道有思考“好与不好”的余地吗?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他只道:“陛下出征,怎能无天子仪仗,怎可无大军随行?”
“朕未能鼓超脱之力,带兵无用,徒伤将士。”熊咨度随手将平天冠一扯,拎在手上,免得不伦不类,倒是陡见了几分威严:“至于仪礼,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