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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徐栀本来没多想, 两条微信发过来,她下意识先看的下面那条,但他很快撤回, 徐栀也只好当作没看见,后来试探性地问了句, 陈路周说是随便扯的,跟她没关系。徐栀也就没在追问。
大概在朋友圈发出去的半小时后,某人电话如约而至。
金乌西沉, 玉米地里有几个少年在肆意追逐, 野狗狂吠,徐栀走在野草起伏的山间小路上,夕阳的金光染黄了麦穗, 画面鲜艳饱满得像梵高手下沛然运转的油画作。
电话里是那道熟悉冷淡的嗓音——
“骂谁渣男呢?”
徐栀沿着明快的麦浪线条漫不经心地往外婆家走,她拿着电话, 开着扩音, 试图让旁边悠悠在田间漫步的鸡鸭鹅都听听这渣男的声音。
钓吗,谁不会。
而且,让徐栀觉得不对劲的是, 这种感觉跟对谈胥的不同, 谈胥无论怎么对她,她都无所谓, 不生气不抗拒,没有丝毫想跟他较劲的意思, 纯感恩, 是一种等价交换,你帮我复习,你发脾气我受着。
但陈路周不同, 她想扳回一城,她必须要占上风。
于是她迎着山野间倏忽而过的风,看着湛蓝的天空,大脑不紧不慢地转了一圈,才慢腾腾地回了句:“嗯?什么?”
陈路周刚收工,这次接得活儿特殊,算是半公益性质,是连惠女士台里一个关于癌症纪录片的栏目拍摄,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