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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便领了风月进屋。
彼时日头全然落进了山里,院子里开始掌灯,一盏一盏的,白色的底,洇红的灯罩,叫烛火一烘,照出来像染透了胭脂的天水在波荡。
沈南宝白皙的面孔也因而染出了一层娇艳。
风月看着,蠕了蠕嘴巴,语气有些挫败又有些诘怨,“姐儿,小的……”
要问的很多。
以至于开口那一瞬间,风月觉得自己掉进了茫茫、没有一丝痕迹的雪地,不知该往何处下脚,也不知该说哪句话。
沈南宝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转了过来,“方官是殿帅的人。”
风月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了半晌,才张大了嘴,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巴,“这……姐儿,您是怎么晓得的?”
沈南宝轻轻牵了唇畔,掏出那枚折股钗,“殿帅趁着我陪大姐姐更衣时给我的。”
风月听罢,讷讷地点头,“所以殿帅此举是为了让二姑娘顺利嫁过去?”
登然的一句话,倒将沈南宝怔在了当场。
那枚玉瑞兽佩还贴在胸前,嗳嗳地往心坎里渡进一丝温度。
她不自禁地想起春日宴上他说得那番‘情深不寿’的话。
“殿帅怎么可能愿意受人制衡。”
沈南宝含糊其辞地将玉瑞兽佩掏出来,支摘窗外的光透进来,照得白玉温润如波,一霎淌亮了风月的眼。
“姐儿,这玉佩真精巧,您是从哪儿拿来的?”
沈南宝触着白玉上流畅的纹路,抿了抿嘴,“殿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