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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白衣男子的风清朗月,横刀之人生得高大健硕、虎背熊腰,兼之满脸的煞气。春芜双臂一揽,忙拦在谢窈身前:“我们是过往的行人,往原鹿县去探亲的,壮士见谅!”
她双目漉漉,肩背颤个不停。男子的刀尖却未退却半分,横在她颈前半寸,又怀疑地扫过她身后抱着箱子的谢窈:“她怀里抱的又是什么?”
“只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和食物罢了。”怕他伤着春芜,谢窈忙将箱子与他打开,“烦请壮士明鉴,妾等只是过往的行人,入寺避雨。”
连日无休止地赶路,她云鬓乱堆,尘淄未洗,巴掌大的一张小脸上愁蛾黛蹙清波刀翦,风鬟雾鬓中犹可见天姿国色,柔弱堪怜。男子眼中的戒备褪去稍许,却仍是一片幽幽不定的怀疑。
如今这世道,饶是男子出行也难言绝对的安全,何况是两个女子。
“出去!”他歘地收剑,以剑柄嫌弃地指了指门,语气不耐烦极了。
主仆二人无法,只得默默抱着行李退出门。坐于老君像前的青年男子却又发了话:“季良,可是有娇客来访?”
名唤季良的男子霎时换了副脸面,恭敬应他:“少郎主,是有两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属下这就赶她们出去。”
“罢,既是躲雨,我们又有何理由赶人出去。”男子辞气温和,若三月春敷和气陌上草薰,“二位娘子,某代季良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多谢郎君!”
庙外狂风呼啸,猛砸庙门,轰隆雷声如滚在顶上,骇人得紧。春芜如蒙大赦,忙折了把稻草充作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