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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慕江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见和江笑书喝酒,自己好像还说了许多话,此刻回想起犹自脸红耳热,却一句确切的内容都想不起了。
梦里,江笑书后来醉了。未长缈跑来同自己说话,未长缈时而大呼小叫,十分激动;时而低头轻叹,黯然神伤;时而满怀殷切,对自己谆谆劝导……似乎在说什么正事吧?可自己同样想不起未长缈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平静的很,心中没半点儿波动。
再后来,未长缈竟也醉了,自己也醉了……
前些日子里,黎慕江总是被噩梦纠缠,入睡后梦中不是战火连绵、尸横遍野,便是民不聊生、水深火热。这一度让她惧怕休憩,抵触睡眠。
可这一次,竟像是自己这有生二十来年睡得最香的一觉。而这个梦,虽然在她看来乱七八糟、莫名其妙,可是却充满了安心恬淡与平安喜乐。
黎慕江睁开眼睛,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身处某处高台之上,此处高到什么程度?黎慕江放眼四周,竟看不见任何一户人家的烟火,眼中只有头顶的茫茫夜空。
黎慕江靠坐在这个高台的边缘,她一低头便发现,自己那件狐裘大氅正盖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皱了皱眉——自己曾说过将它送给江笑书,自然不会食言,她早在几日前便将这大氅留在了悦来客栈,此刻又如何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醒了?”一道声音响起,黎慕江扭头,只见江笑书坐在高台的护栏上,放下了身旁的酒壶,酒已见底,看来他已自斟自饮了很久。
黎慕江将大氅披在自己背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