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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透过丈尺宽的雕花窗牖**进来,打在了花梨木的案几上。那案几上没有任何的笔墨纸砚,只放有一架古琴,右上角置有一副紫檀金香炉,里面燃着淡淡的檀香,香烟袅袅升起,作螺旋状,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东向十五步远之处,设有软塌,此时锦织的软塌上斜靠着一个年轻的公子,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双目紧闭,眉眼间却好像有着云雾般的忧愁,唇色有些不一样的惨白,额间布有细密的汗珠,些许的碎发被汗水浸透,贴在了脸上。垂在床榻边上的手,在不停地轻微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主人却在极力的克制。
床上的人如此状态,饶是急坏了床边的人。
南离羽站在床榻一侧,一双蓝黑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床榻上近乎昏迷的染尘。双唇紧紧的抿着,握着手中剑的力度也不断加大。
在他一旁的莫宁易却是无法那么冷静,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显得有些着急。
“离羽,你说,那个谷主是不是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她说一月之内公子不会再犯病,可如今这样……”
“宁易,解毒并非易事,不可妄言。”南离羽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染尘,观察着他的状况:“别来回转悠了。”
“偏巧苏大夫昨日还出城采药了。”莫宁易好不容易停下,眼里却还是充满着焦急之色,双手也是不自觉的互相来回搓着。
“别急,离洛已出城去寻苏大夫了,他骑的是踏云,日行千里,相信很快就能回来。”南离羽低声道,顷刻,仿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