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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胡闹吗?玉生,方东树现在还在学海堂外面吧?去告诉他,二月初四的学海堂之辩,我应下了!”此时谭莹已有号玉生,阮元便以号称之。果然,阮元根本不可能在学派分歧面前让步,而是向学海堂诸人道:“正好,我想着这也算是你们学海堂一个最好的开始,你们之间,或许未来也会因为学术之辩,因为政事意见不和,竟而有论争之事,这很正常,只要辩论之后,各位还能记得,对面是你们学海堂的同学,亦或学长,勿忘师生同窗之情,便即足矣!我这次便也与这方植之论辩一番,给你们看一看,咱们学海堂,究竟要坚守什么,以后的学海堂,又要走什么样的道路!”
“总制之言,我等清楚了!”吴兰修等人也当即向阮元回拜道,学海堂诸生之间,此时听闻阮元将要与一名幕僚辩论,也自议论开来。有的学生眼见阮元或可一展才学,自然兴奋不已,也有人担忧阮元竟然一不留神,被方东树言语压下一头,那样学海堂的开幕之辩,就没有那么光彩了。
但无论如何,二月初四还是如期而至。这日学海堂中,生徒云集,阮元也只好选了正堂作为辩论之处。而阮元也果然遵守约定,只穿一身儒生长袍,官服冠戴俱皆不用,与方东树相对而坐。但即便如此,学海堂所有学长生徒,阮元幕中特意前来观战的幕僚,却无一例外坐在了阮元身后,还有不少因为坐位不够,只得站立之人。方东树虽也有一副座椅,身后席位却是空空无物。
“植之,你也看到了,今日我不是以总督身份来的,只是作为一个研习汉学四十年的读书人,作为一个乾隆五十四年的进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