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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想,要是熊文灿准备死守梧州的话,绝不会把粮食运到城外去――粮食是守城的命脉。若是说他准备逃走,这梧州是两广要害,熊文灿丢了梧州就只有**谢罪或者被朝廷问罪斩首两条路可走了。一个督抚到了这个地步,哪怕知道守城无望也会死守,以博一个殉城的美名,免得累及家眷。
把阿纯叫来一问,原来被运走的不仅仅是粮食,原本屯驻在城内城外的官兵也撤走了不少。
“城中都在传说,说熊督准备弃城,退到桂林去。”阿纯说的活灵活现。
这让骆阳明感到难以置信,这熊文灿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他的人头能留到现在,朝廷已是宽宏大量到极点了。
“你先回去歇息。”骆阳明百思不得其解,自古“反常为妖”,熊文灿突然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部署,必然隐藏着什么阴谋。
若说要打探,他在梧州府、苍梧县衙门里都有熟人,但是此时正是兵威凶险之际,贸然去打探消息势必会引起怀疑。而且熊文灿的筹划很可能只有他自己幕府里的人才知道――两广总督衙门是从肇庆迁徙过来的,他在其中一个熟人也没有。
正思量着,外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骆阳明一凛,不知道谁此刻会来他这里!
不一会,伙计过来禀告,是“舅爷来了。”
“请他进来。”
这个舅爷并不是妻子的兄弟,而是他在梧州纳的小妾的兄弟,在本地码头上脚行里当个小把头,是个地棍。骆阳明娶他妹子当妾其实也有考虑到利用他这种“地面上都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