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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心如死灰,尚用之迷上了佛教。
历史上,他拒绝再调任别处,直接住进寺庙里。还对和尚们说,自己若是死了,随便在桂林找个地方埋掉。
朱铭亲自沏来一壶茶,给两人倒上。
蔡怿也不问朱铭为啥被编管,而是问道:“东京近来可有甚诗词佳作?”
朱铭朝着北面拱手:“皇帝去年有一首杰作。桂子三秋七里香,麦云九夏两岐秀。鸡舌五年千载枣,菊英九日万龄黄。君臣燕衎升平际,属句论文乐未央。”
“好一个‘君臣燕衎升平际’,天下果真富庶太平!”尚用之阴阳怪气道。
蔡怿却说:“实在扫兴得很,提他的诗词作甚?”
这两人是桂州长官,朱铭如今“寄人篱下”,每个月还得去官府报道,自然要顺他们心意结交一下。
“近日感怀际遇得一牢骚诗作,当与二位分享,”朱铭对曾孝端说,“拿笔墨来。”
曾孝端连忙取来笔墨,凑在旁边看老师写诗。
朱铭挥毫写下:憔悴城南短李绅,多情乌帽染黄尘。读书不了平生事,阅世空存后死身。落日江山宜唤酒,西风天地正愁人。任他蜂蝶黄花老,明月园林是小春。
蔡怿和尚用之读罢,俱都沉默叹息,这首诗写到他们心坎里。
自比李绅,频遭贬谪,抱负难酬。只能对着落日喝酒,在西风中愁苦度日。懒得去想恁多烦心事,还是享受眼前的生活吧。
这不就是他们的半生写照吗?
良久,蔡怿摇头苦笑:“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