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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时可来寻我帮忙。”
“是!”弓手躬身告退。
朱铭又问张镗:“你呢?是继续留在鄄城,还是随我去金州?”
张镗有些纠结,他觉得跟着太守很爽,时不时就能剿匪抓人,生活多姿多彩特别刺激。但又不愿离家太远,毕竟家中还有妻儿老小。
思考好半天,张镗问道:“俺能否把妻儿也带上?”
朱铭笑道:“当然可以。”
“那俺跟太守走。”张镗决心出去见世面,总窝在濮州难免目光短浅。
秋风萧瑟,朝阳如血。
一众官吏把朱铭送到黄河岸边,才来濮州三个月,他就要挥手作别了。
倒是多了三个随从。
剑术高超的张镗,鸡鸣狗盗的杨朴,以及妄想造反的石元公。
秋水过境之后,黄河故道再次枯浅,只有小船能够通行。高于地面的河床,一直延伸到埽堤,全是淤堆的干涸沙土。
朱铭登上埽堤眺望北方,傻站了许久,终于转身离去。
上任之时,朱铭走南边的广济河,如今离开,则是从北边顺着黄河走。
顺着黄河故道,前行六十里路,磨磨蹭蹭用了三天,时不时找个路人问话,终于来到了开德府城。
这里又叫濮阳,也是澶渊之盟的澶州。
“当年真宗皇帝,便是亲征至此啊。”朱铭遥望城池感慨。
石元公离开濮州之后,精神状态好了许多,颇有飞出牢笼的感觉。他用嘲弄的语气说:“缔盟澶渊,封禅泰山,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