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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大伯家已经衰落,死后连丧葬费都拿不出,后人只能靠变卖海量藏书过日子。
二伯全家搬去相州,可能早就断了来往。
剩下的叔叔伯伯,普通皇宫侍卫而已,子孙只能当禁军军官,混得实在有够凄惨。
至于李继徽自己,曾在内率府做官。但内率府是东宫官职,宋徽宗立太子的时间不久,说明他是很久以前的东宫官,跟宋徽宗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都换了好几个,哪里还剩半分恩宠?
朱铭问道:“李继徽的品行如何?”
钱忱说道:“颇为不堪,自己占着偌大宅邸,宁愿让宅子空置大半,也不肯收留破落的堂兄弟。此人没甚本事,靠变卖父亲的字画与藏书为生。”
钱忱这番话,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李继徽的嗣子身份,是钱忱他三姐夫死后得来的,当时还跟他三姐闹得很不愉快——争抢那处价值几十万贯的宅子!
钱忱笑道:“既然官家赐宅,成功尽管收下便是,没人帮着李继徽说话。他家亲戚,若听到这个消息,多半只会幸灾乐祸。”
“明白了,”朱铭拱手道,“多谢小公爷解惑。”
两人又聊一阵,不再谈论此事,转而说起了诗词文章。
快到中午,驸马和公主礼佛回家。
“晚辈朱铭,拜见康国公,拜见令德帝姬!”朱铭端正作揖。
钱景臻笑道:“成功快请坐。”
令德帝姬本来看不起朱铭的出身,此刻见他年少英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