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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漕工衣食所系,看似说的是依附漕运生存的漕工百姓,其实是背后的数万漕官,以及……”
金水河畔,孙公用闲聊的口气说出了下半句话,有了几份爱才之心,不忍让李冕说出来。
漕运弊政涉及的朋党众多,他一个闲赋在家的老头子说出来倒没什么影响,不在朝廷里做官了,漕运官僚听到了这句话,只会当成一个老头子发出的牢骚。
李冕说出来就不一样了,本就是个寒门读书人出身,又说出了污蔑漕运官僚的话。
弹劾的奏章,如雪片一般飞入宫里。
“孙公慎言。”
袁公板着一张脸,及时阻止了孙公没有说完的那句话,不是畏惧漕运官僚,说出了背后真正获利的那人,有着大不敬的嫌疑。
“哈哈。”孙公打了一个哈哈,也知道自己嘴太快,险些说出了大不敬的话。
孙公招了招手,示意袁公身后一名唇红齿白的小郎君,冲泡一壶新茶来。
小郎君还没及冠,头上戴着一块软巾,身上穿着一件绢布湖罗衫,腰间悬挂着一块田黄石。
任何人见了这名俊俏的小郎君,都不会认为袁公有着蓄养娈童的喜好。
在于小郎君头上的软巾。
李冕看见那条软巾惊咦了一声,淡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叹然:“这位小郎君的年纪不过舞象,已经通过了乡试,获得了举人的功名。说上一句神童也不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