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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小抠儿?人家八辈五不端咱们家饭碗,来了就得好吃好喝招待着,啥心不心疼的。”
赵庭禄哈哈地大笑起来,然后挨近张淑芬小声道:“我还不知道你啥心思,你一眨眼我就知道你啥心思。”
昨天杀猪宴请的情形历历在目,那画面回放起来也纤毫毕现。猪被抓住拴住了四蹄,然后将它放着于一张桌子上,几个壮硕的汉子倾全力捆住挣扎的猪,在猪的哀嚎声里,张淑芬躲得远远的。她不愿看到自己辛苦辛苦一瓢一瓢喂大的猪被一刀捅下去,进而结束生命。直到放了血的猪被抬到锅台上,她才出来。浇热水,烫猪,铤猪,刮毛,开膛破肚等一系列程序下来后,一个鲜活的猪被劈成了四角,头蹄尾巴被埋在雪堆里。切细的酸菜、整条的肉、灌好的血肠、暗红的血筋和各种调料一起放进锅里滚煮,别样的肉香随着门里涌出的蒸汽就满布于庭院中。
昨天已过,疲累的状态也已成为过去,现在是劳顿后的放松。
张淑芬说咱们留了三十斤肉,再加上头蹄下水,过个肥年也够了。赵庭禄嗯嗯地答应,眼睛眯着,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忽然张淑芬扒拉他了一下,道:
“该淘米了,咱家糜子还没伐呢。”
赵庭禄睁眼道:“明天,明天打糜子,然后找个嘎嘎冷的天把米淘了。”
说完他又把眼皮垂下。
入九以后井里的清水上升浊水下沉,正好用来淘米。这是老话,是否有道理谁也说不清楚,但都依循着。赵庭禄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