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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竭,但语气已重的不像十四岁的少年。她盯着薛弋寒,心头眉间都是怒意。新仇旧恨重叠,眼前尽是发冠钗影摇曳。
薛弋寒突然就笑了,真不愧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好儿子。笑着笑着又有些哽咽。他保不得,保不得两全。但他总不能把薛璃丢出去,只能是薛凌,只能是她。念及此,索性笑着跟薛凌讲:“落儿朝堂如战场,你弟弟早几日便不在了。你回去收拾东西走吧。”
薛凌满腔都是愤恨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眼泪止都止不住。她从小就这样,根本不想哭,一激动却是满脸都是眼泪。不知道是不是随了她早死的娘。
薛弋寒盯着眼前的姑娘,半月之前他还不曾想过薛家要倒在他这一代。相反,他看薛凌,比看少年的自己更得意。除了自己自幼手口相传,七八个主将更是没一丁点藏私。边关虽日夜不得松弦,但到底战事未起,日常巡逻操练之余,薛凌就成了练兵场消遣,谁都能教个一招半式。她又承了薛家固有的倔强性子,一被人推倒,就没日没夜的不放松非要砍回来。两岁执剑,三岁勒马。旁人虽是句阿谀,到也说不得尽是虚言。
等薛凌五岁的时候,三朝太傅道原太子已出师再无可授非要告老还乡养着。先帝久留不允只得任其云游。却不想老头一转身去了薛弋寒的地儿非说清净要躲几年。
先帝年幼时,薛弋寒曾伴读。算来老头也是薛弋寒恩师,故而薛弋寒不敢怠慢,秉了先帝以谋士待遇供着。这一供着,老头反而不好意思,魔爪就伸到薛凌头上。成日的之乎者也谋定后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