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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些年在海贸生意上赚了许多钱,在江南商界颇有地位。然而每每回到保州,依旧是没人将他当一回事。
张家大部分人不说是轻视商贾,也肯定是更尊重官员、学者。
在这种氛围中,张弘毅也不敢太狂妄,把华丽的白鹅绒服收起,乖乖穿上大棉袄,坐在同辈人的最末位。
凡是长辈见到他,都要摇摇手道上一句“沿海逐利之风愈演愈烈,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张弘毅每次都是笑笑,心想他们说的也没错,只是不同人有不同的活法。
到了腊月二十晚上,家中茶话,张弘毅哈欠连连,提前退了出来。
他过惯了红袖添香的日子,更爱看少女跳舞,不爱与老头子聊天,可能真是浸染了江南的奢靡风气吧。
“十二叔,一道走吧?”
有人跟了出来。
张弘毅转头看去,见是张家九房的长子张珪。
当年张弘范做了错误的选择,好在朝廷宽仁,罪不及子孙,没有追究张弘范的几个儿子。
但张珪活得显然远不如别的张家子弟。
“一道走吧。”
张弘毅拍了拍张珪的肩,两人一道出了二房的院子。
张家如今已分了家,包括张家大宅中也建起了院墙,分成了几个中等宅院。
这是在张柔过世之后,张弘略下的决定,可见他不愿树大招风。而在前些年张五郎挂帅征乃颜之后,张弘略便成了张家在朝中官位最高者。
现在各地的子弟纷纷赶回保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