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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大雾中,寻觅着去路,此刻那山路倒是蜿蜒崎岖了不少,却也不知何人辟出的这条幽肠小路,先前两人如履平地般,倒也未特意寻些路径,而此刻,大雾茫茫中,两人也只能沿着这条小路向上走,谁也不知前方究竟是断崖还是另一座绝巅。
刺眼的阳光,如一缕金线,反复地穿插在迷雾之中,这迷茫厚重的雾气,倒似是一片玄甲,坚硬如斯,怎奈得那金线如何用力,也难以刺之分毫,无奈作罢!在玄甲的阻挡下,那光线倒似融化为了一团液迹,最终那液迹渗透进玄甲内,而这片厚雾也渐渐从一片浑白浸成了一片淡黄。
两人的身影,则被那片淡黄拉扯出两条狭长的暗影,打落在地上,似泼墨般随着山势渐陡而流淌成一条射线。
却不知行了多久,只觉头顶的那团赤阳,更灿烈了几分,虽至初秋,但两人的鬓角,却隐隐挂着一丝汗液,于尊仰头探向高天,胡乱的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叹道:“如此行走,再远的山巅,也距我二人不远了,出些汗水不说,倒磨炼了脚力,身心却也豁达非常”。
雪琪儿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意,忖道:“这呆子倒是十分乐观”片刻后,一丝忧虑却又不觉攀上心头,低叹道:“不过这山间起了如此厚重的迷雾,却也不是巧合罢”。
清风习习,草木簌簌,但这异常静谧的山野间,却又隐约飘荡着一些密不可闻的细小声息,若认真竖起双耳,倒也能辨得几分,仿似一串银铃般的叮铃脆响,又好似脚镣拖地而行时的澈亮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