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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往杯子上敲击一下。
那声音端的是清脆,那尾音听似绵软,却像能钻入人脑一般,在许嬷嬷脑中轰然一现。
许嬷嬷被那声音钻得脑子都空白了一瞬,紧接着便是整个脑仁发紧。
她恶狠狠地瞪着陆杳,扬起手里的瓷片就朝她脸划下去,陆杳骨节分明的手指异常灵活,又信手拈来敲击两三声,音调不同,却自成旋律,全往许嬷嬷耳朵里钻,霎时撑得她脑仁儿快要炸开。
那种被刺激过后的晕眩疼痛感袭来,许嬷嬷哪还顾得上收拾陆杳,整个人都萎顿在地,双手抱头,难受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许嬷嬷喘着粗气,又惊又怕,更多的是怨恨,抬眼看陆杳,只见她端坐在桌前,坐姿纤直,头上随意挽了个半髻,脑后乌发铺垂至腰际,别有一番无法言喻的淡然气度。
灯火下那张侧脸十分平静,却莫名给许嬷嬷一种胆战心惊之感。
许嬷嬷缓了缓,脑仁儿仍是晃荡着疼,眦眼欲裂道:“你究竟给我使了什么妖法!”
陆杳挑眉道:“你管这叫妖法?”
>说着她手指一转,拈着发簪再音调前后不同地敲两下,许嬷嬷感觉她直敲到了自己脑仁上,让她一紧一抽,露出煎熬的神色。
许嬷嬷受不了,蹲在地上呻吟,道:“别敲了……你别敲了!”
陆杳又拿了两个杯子,直接倒扣在面前,三个寻常瓷杯,她支着下巴,手里发簪慵懒地敲击,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