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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沈尚书眼角都在**。
要知道,凡是皇家的一应宴席,不管是宴请命妇还是外臣宗室,按例都是由内廷负责,花的是内承运库的银子。
但是鸿胪寺的花用,可是户部来拨银的。
这便足可以看出,这位大司徒为了打消天子在盐引上打主意,可是狠下了一番决心,甚至都不惜再出一回血。
不过沈翼的这番表现,倒是叫朱祁钰有些啼笑皆非。
感情这沈老头,是以为最近宗室进京,他这个天子的内承运库银子告急,所以才想拿盐引捞一笔银子?
当下,朱祁钰便沉了脸色,不悦道。
“沈卿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朕连摆宴的银子都没了不成?”
沈尚书麻溜的跪在地上,道。
“臣不敢,陛下误会了,只是如今宗室进京,宴席接待之事,乃是朝廷体面,臣恐内廷人手不足,所以才想请鸿胪寺一尽绵薄之力。”
得,这沈老头还真是会做人,面子里子都给足了。
朱祁钰要真是想要银子,怎么也该就坡下驴了。
只可惜,他是真的只想要盐引,并不想要已经快要穷死的沈尚书国库里的银子。
摇了摇头,看着沈尚书一副“真诚”“自愿”的表情,朱祁钰也绷不住了,摆了摆手,道。
“这些客套话就别说了,朕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