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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刘氏接了,直接递给了布幔后的子龙。

高刘氏看她本本份份的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问道:“你不是本村的吧,从哪个村来?”

“我是云间乡的,看到镇上锦绣布行在招织工,所以就来应募了。”这妇人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高刘氏又问:“哦,那还有点路程。你在家里做些什么活?纺纱、织布几年了?”

“未出嫁时便跟着娘学纺纱织布了。平日在家中,做了家务后,就是织布,攒上几匹布就送到镇上的布行去卖掉。如今田赋重,我家男人起早贪黑,家里的大小子才上工,小儿子才七八岁,花销多。织布得些银子,补贴家用,日子就好些。”

那妇人静静地说着,后面排着队的几个村妇也听到了。

这些女工之所以来到这里,为了排队占位这样的小事大吵大闹,无非是为了家人,为了想进入织坊,每月可以领到二两的月银,全家的日子都好过些。

那些村妇听了,都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高刘氏想起之前全家陷入“经济危机”,被大地主丁满桢威逼利诱卖地的事,默然不语良久。

村妇见高刘氏不说话了,轻声唤道:“大姐、大姐!”

“哦,抱歉,我刚才走神了。都织过什么布?”

“嗯,各色的都有。兼丝布和浇花布织得多些,三梭布和番布金贵,只有客人交了定金才会专门去织。”

高刘氏又问了几句,挺满意,就给了她一张牌子,上面写着“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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