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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睹。
不过李大目被关羽举荐来，对刘俭而言是一件好事。
他的本事倒未必比羽则强，但好在他是贼寇出身，还是一方首领，有这样的人随同刘俭上雒，至少每到一处新地界，他都能盘明白当地的‘黑道’。
这年头，上京也不是寻常人家能随便就上的，非得有人有势，黑白两道都能盘明白不可。
不然，这一千五百里地，很有可能就是通往酆都之途了。
……
一行人收拾完毕后，刘俭和郑慈拜别父母，就开始向着雒阳出发。
这一路上，却是见到了很多让人意外的“风景”。
幽州境内，这一路的行程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倒是越往中原走，越是能够看到凄惨的景象。
越接近中原腹地，一路上的流民氓首反倒是越多，饿死在路边的白骨死尸也是逐渐变多。
在这个年代，农耕之地尚未开发完全，一路上多有山林野谷，飞禽走兽遍地，因而那些死在路边的尸骨，不仅仅是腐烂发臭，且还会被野兽啃食的半红半百，其状极为凄惨。
偶尔还会望见秃鹫乌鸦盘桓于恐，大面积的打扫清理腐肉，这些飞禽一边啄食，一边发出怪叫声，仿佛是在嘲笑着人类。
这情景虽然恐不，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越是接近中原腹地，世族门阀的数量越多，豪右也愈多。
如此，被兼并土地，丧失生计，流离失所的氓首就越多，因为穷苦，疾病，饥饿而死亡的人数也就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