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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不仅仅只是西厂重建,对赵俊臣而言,亦是他“病愈”后正式复出朝堂的第一天。
所以,在离开了西厂衙门后,赵俊臣并没有赶着回府,而是先行前往吏部衙门注销病假。
静静的坐在轿子中,赵俊臣回想着刚才在西厂衙门所发生的种种,神色复杂,带着些许感慨。ωωw.
这个魏槐,果真已是心性大变了。
之前,秦威口中的魏槐,是一个心性刚严、为人正直、办事公正的英明人物,是在锦衣卫衙门中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让赵俊臣听着不由的心生敬佩;但如今的魏槐,又哪里还有刚严、正直、公正可言?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冷酷无情,随意的无视事实构陷他人,当初的被人诬陷折磨,几年来的装疯卖傻与任人凌辱,已经完全改变了他,让他成为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不过,赵俊臣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在魏槐提出构陷恭安王的计划后,赵俊臣首先想到的,竟是这么做能对自己带来怎样的好处、成功几率几何、自己又应该如何布置。
至于这么做对那恭安王是否公平、道德上自己是否能够安心、法律上是否能够得到允许,赵俊臣几乎本能的忽略掉了,即使有过那么一闪而过的念头,也没有在赵俊臣心中留下丝毫的波澜。
这些日子以来的官场历练,让赵俊臣变得愈发的谨慎小心、愈发的城府深沉,也变得愈发的冷漠麻木。
曾经的那些个纯真念头,经过时光的洗涮冲击,如今却是连一点影子都没曾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