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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的加尔文就这样在年轻的加尔文怀中迎接自己最后的时光。
这与其说是早有预谋的谋杀,更像是一个准备多时的祭典。
而这场充满仪式感的祭典就是老年的加尔文对自己最后的交代,也是对年轻的加尔文成长的最后一次温暖却又冰冷的提醒。
人的死亡分三个阶段,肉体的死亡、社会地位的死亡,以及最后也是最残酷的一种,存在的消亡。老年的加尔文就是最后一种。
他没有留下尸体,死去的老人的身躯就像是画布上被抹去的笔迹,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加尔文的面前。
在他把自己的“名”交给加尔文后,他也就不再拥有“存在”的资格了。
在这条曾经属于他自己的时间线里,他短短百年却也可以谈得上丰富的人生轨迹,被从头到尾地抹除得一干二净。
而他消失造成的空缺,例如所曾遇到过的人或是参与过的事,全部被时空中存在的自我纠正能力所抹消、纠正为没有他的结果。他这一生的所有努力与成就,就此烟消云散。他的所有存在将回到最初的原点,然后被纠正成为加尔文的人生轨迹。
就像这个世界原本就不曾存在过这位老人一样。
加尔文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座只有他自己的小屋,他知道当他离开这里时,这座小屋也会同样地消失。但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老年加尔文的意志从未曾离去,他就在这里,就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