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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到了胎息,心神壮大许多,可在花夫人身上连续汲取三缕岁月气后,仍无以为继,无法再继续汲取。
安乐已然很满意,没有心急立刻观看这一缕从花夫人身上薅取到了流金岁月气。
因为,天波水榭中,一切备好,生宣铺桌,烟墨留香,便等安乐执笔。
水榭外,有三两油纸伞,如烟雨中盛开的花朵,款款移动。
林追风和林轻音得知安乐要在水榭作画,便与袭香一同而来。
众人入了水榭,静默无声。
却见安乐腰间别竹剑,挽起素白宽袖,执笔狼毫,饱饮焦墨,已然在生宣上泼墨。
花夫人端坐榻上,亦是伸出如白玉般颀长脖颈,观看水墨在生宣上晕染。
眉眼之间,带丝丝好奇。
……
……
春江新雨到窗西,云暗山光远树迷。
临安雨霁自朦胧。
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至文院的白玉石牌楼下,便不再前行。
戴着斗笠披蓑衣的魁梧车夫,取了油纸伞,递给了掀起帘布的青年。
青年撑伞下车,一席华服尽显尊贵。
“我去见二夫子,很快便会归来,你于石牌坊下候我。”
洛轻尘撑着伞道,春雨连珠在伞沿如帘垂落。
“喏。”车夫尊敬的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