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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干爹!”

接着,孙海就朝孙德秀爬了过来,抱住了孙德秀的小腿:“干爹,您不能不要儿子啊!儿子是您一直带大的,没有您,哪有儿子的今天啊!干爹!儿子错了,求您再给儿子一个机会吧!”

孙德秀没有理会孙海,只一脚踹开了孙海,然后疾步进了司礼监,且吩咐人关上了司礼监的大门。

“干爹!”

孙海撕心裂肺地再次大喊了一声。

此时的他如被主人抛弃的猫狗一般,刹那间,就可怜得仿佛不能在这天地间立足苟活一样,而彷徨小心地又打量起四周来,似乎已觉得四周已有无数双欲吞噬他的饿狼眼睛在盯着他一般。

“干爹!”

孙海不得不再次大喊一声。

没有任何回应。

司礼监大门紧紧关着。

孙海只得又喊了一声,直到声音嘶哑,音量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萎靡。

万历元年二月的京师,雪未消,冰未融。

每每到夜间,依旧会冻得人发抖。

尤其是今夜,春寒犹重。

披着红底镶金直领綉衮龙大氅、佩着玉丝绦的朱翊钧也因此一边搓着手一边从陈太后的寝宫回来。

按照这个时代的伦理,陈太后才是他法统上的母亲,也是唯一能压制李太后的人。

尽管陈太后不欲亲自插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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