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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仙林中,大楚国师梵师觉忽而身形一晃,化作泡影消失。

没有丝毫思考的余地,化虹而走的姜望,陡然折空又追去——

天穹有一道茫茫的虚白,非洞真不可察,非衍道不能见。细看其间有微尘,复而察之,一粒尘是一世界!起伏恍惚,光怪陆离。

这是斜贯神陆的时空涟漪!彰显出此世所不能容纳的、超出现世极限的力量。

超脱者的力量在现世穿行,这无垠的世界也有了边界,力量层次即是边界。仅以一滴水珠掠空,尾迹都是现世的伤痕!

这绝不是现世极限之下所能窥伺的伟力。

但这线青虹横贯虚白中!

以贴近现世极限的姿态,在那动摇力量边界的涟漪里穿行。为它所伤,随它而走,如离弦之箭将射日,一头扎向不可知的未来!

整座陨仙林,一再地震动。

熊咨度身上还穿着甲,头上还顶着其父为他所戴的平天冠,提着那柄赤凰帝剑,便要随之而起——

“不可!”

一缕垂发霜白,落在左嚣额前,这位国公也就这样拦在新君身前。

按理说新君登基,一开始要做的事,无论什么事,朝野都应该支持,因为这是初步确立权威的时刻,反对往往等同于挑战。

但左嚣还是将皇帝挡住了:“君王天下贵重之体,不可轻出——老臣愿替天子征,要么带回国师,要么与国师同陷。”

国师肯定不能不管,哪怕只是因为姜望,他也非去不可。但作为大楚淮国公,他又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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