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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税基都出现了动摇和崩盘的态势,人口还逐渐凋零。在这种情况下,不靠巧取豪夺,已经没法应付庞大的军事和中央行政开支。
文天祥才学上不必说,是一等一的,他作为行在中枢的草诏官吏,国家的大事都在掌中,娓娓道来很是正常。可是他发现张巡居然也对此颇有几分了解,诸般公事开支,地方索需应付,甚至比他还清楚一些。
“二郎真是家学渊源,娴明吏理啊。”文天祥只觉得张巡好像是在杭州的中书省干了十几年似的。
“不过是我家大哥时常论起罢了。”张巡直接拉自己的哥哥来挡枪,反正张逞之前四年多都在家里守孝。
“尔显兄虽有长才,却重文章,不在经历之中。”万万没想到的是,文天祥直接摇头。
你哥张逞我认识,他写文章蛮好,也很有逻辑思维,是个慨然有气质的人。但是他这个人不熟悉底层的文书经历工作,毕竟他大少爷出身,这些事都有小人们去干,用不着他亲自过问的。
逞就是显明的意思,所以张逞字尔显。巡就是轮次、行动的意思,所以张巡字尔行。
“啊这……”老兄你也太较真了吧,张巡原以为旁人这么一敷衍就过去了,偏偏文天祥这人还认真了起来。
“哈哈,二郎家中事,我不便过问,只是好奇罢了。”幸亏文天祥也不是愣子,既然张巡不想说自己哪里知晓来的,那就没必要多问了。
“微末才学,不堪一论。”
“非也非也。”文天祥这会儿瞧出一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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