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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奉皇命为朝廷饲驯的军马,将来是要送去保家卫国的前沿阵地的,谁敢让它们白白送死?”
苏令瑜的脸色平静无波,似乎刘杨的回答尽在她意料之中似的,让刘杨摸不清她的态度,说辞愈发犹豫起来。
只是无论怎样犹豫,他都已经开了这个头,再想住口也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下去。
“衙门每年都会挑一厩马送人。”
“送给谁。”
“…不知道。”刘杨每说一个字,都要费莫大力气一般,讲得很不顺利,“只知道送去的马,没有能活下来的。”
“你都不知道是送给谁的,怎么会知道马是生是死。”
“我们看见了。”
“你们?“
“嗯…我们。”刘杨的话音再次充塞了迟疑,他或许是猜到这回逃不了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如实回答道:“跟我一起被抓的那个,还有一个以前跟我们一起在马场拌草料的兄弟,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按照苏令瑜的经验,他未必是真的不知道,只是还不想说。她也不点破,只再问道:“没找到的那个叫什么名字?”
“叫王诚,他和白伍一样去年就离开马场另找活计了,所以你们可能不知道他。”
白伍,就是被抓的另一个。
苏令瑜往后靠在椅圈里,双目淡淡注视他,静听下文。
“白伍早年参过军,胆子大,有主意,对军马很有感情。他回乡以后连府衙安排的生计都没去做,自己来马场养马,干了有三五年吧,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