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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表现出过激的行为。他尚未意识到,一旦他有了过激的行为,他的状况将会有两种很惨的可能,一种可能是学院会派人将他押回部队——押他的人极有可能是瞿冒圣——瞿冒圣必会自告奋勇——而在回到原部队后,无论他曾经多么优秀,无论多少人仍对他寄予希望,但他极有可能面临着提前退伍的命运,被部队派人遣回原籍;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学院会直接通过合理合法的渠道,将他送入监狱劳教或劳改。
一切皆有可能。
好在,一切皆有可能到最后都没有变成活生生的现实。
两天过后,在涂州开往北京途经昌州的夜行列车上,梦独与兰健勇面对面地坐着,听了兰健勇并不全面的讲述,他方才明白,他用良知选择的苦果并不只是由他一个人来吞咽。为了能够让他继续留在学院里深造,场站专门开了常委会,特别是陈参谋长,不相信梦独会犯错误,所以经过全面斟酌,派了对梦独的成长过程十分了解的兰健勇来到学院协调梦独的事情,主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力争让梦独继续留校而不是返回部队。
虽然兰健勇据理力争,列举了梦独在部队的种种优异表现,可是学院里就是不认可,特别是瞿冒圣。
瞿冒圣说:“梦独是个滥竽充数的兵,他为了当兵修改年龄,欺骗了你们。”
“不可能!”兰健勇很肯定地说道,“梦独是我接的兵,我们的政审把关极严,不仅要走访他所在村的村民,还要去他曾就读的学校,更不要说派出所的各种记录了。这一点,我敢打包票,梦独没有为了当兵而修改年龄弄虚作假,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