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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梦独不必像其他学员们那样带上书本到教室里狂啃,在上午和下午的大块时间段里,他会来到校图书室的一角,捧着一部世界名著如痴如醉。有一回,他还走出校门,乘坐市内公交车,游览了当地的风景名胜越龙山和越龙湖,并参观了博物馆,在博物馆里,他看到了他家乡的农民推着胶车支前抗战的图片,似乎感觉到了四十多年前脚下这块土地上的硝烟、炮声和呐喊声……当然,顺道儿他拐入新华书店,挑买了四本文学书,有王安忆的《69届初中生》,有李昂的《杀夫》和王朔的《玩的就是心跳》,还有他特别推崇的法国性情诗人兰波的一部作品集子。他看着兰波的图片,想,哪怕是像兰波那样生命短促,却也如流星一样留下了光芒灿烂的一瞬,那样的人生,没什么不好,生命的价值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
这样的日子倏忽而过。
快开学了,学员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连瞿冒圣也回来了,与吊在墙上的瞿冒圣一起散发着气场,学员十四队的气氛骤然又变得紧张和压抑起来。
虽然瞿冒圣气息粗浊,每天凝眉怒目做出虎虎生威的样子,但时日久了,吊在墙上的瞿冒圣就成了纸老虎,学员们习惯了,从纸老虎面前经过时,便无视它的存在了,一任它徒劳地瞪视他们。毕竟瞿冒圣只有一双真实的眼睛,他一双眼睛焉能看得过来近一百六十人?
包括梦独在内的许多学员都有一套与瞿冒圣周旋的方式,那便是三十六计躲为上策——躲开他鼻孔朝天的面团脸,躲开他咄咄逼人的视线,只要作风纪律上不捅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