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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梦独有过许多次追悔莫及没有跟老大他们同走一条路的痛苦时刻,他想,他有过好多次机会,他却没有撞破没有说破,要是说破了,老大一定会让他与他们一起在黑夜里的一丝微光下奔跑。兴许,有了他,他们不会身陷囹圄;当然了,也兴许,他会与他们一起进入那些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监狱。
但,最起码,他不用进入另一座看似自由实则被紧紧绑缚的人间地狱。
梦毒还有些想不明白,他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后,为什么没有马上再度离开吕蒙县踏上独自远行的路?并没有人来接他回梦家湾,他为什么矫情地走上了回梦家湾的小路?他是要回家寻找什么吗?温暖,安慰,还是亲情?或者,他是害怕了?害怕在异乡的漂泊无助还是害怕重被逮捕后面对警察的横眉怒目和同监舍极个别在押人员的暴戾恣睢?
其实,家里人并不知道梦毒被公安机关无罪释放,他们还以为他定将被送入少管所进行劳动教养了哩。
父亲母亲没敢说什么,没敢问什么,心想既然全身而回,那就是没什么罪错了。他的哥哥们姐姐们得知消息后也赶来了,倒不是一窝蜂地一齐涌来,而是有时某个单独或某两个、三个几乎同时来到这个曾经的大家里,而另一个或另两个、三个刚刚离去不久呢,也表明这个曾经的大家的人因为有了各自的生活如今是很难同时聚齐了——除非发生特别的大事,比如父亲或母亲的离去——不知父亲和母亲是否感到一种别样的悲凉。
这一遭,哥哥们姐姐们像是不约而同,也可能是得了父亲母亲的授意?反正,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