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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走吗?”梦毒说:“我当然愿意啊。”也就是那个晚上,他成了他们的弟弟,他愿意做他们的小弟哩,他觉得置身于他们之间,身心生出一股融融的暖意。可是,当王超把三支燃着的香正要递到他的手里时,老大忽然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要拜,”他看了看梦毒,继续道,“记着,你不是我们的小弟,你不是我们的人。”
梦毒感觉出来了,他们与他隔着一层雾障,他们从心里是没有接纳他的,可是他还看出来,老大却很是看重他,他们三人之间在如何对待他的问题上有分歧。可是他想到他给父亲母亲留下的字条,字条里坚绝的口气,他要是这么灰溜溜地回了家,实在太失颜面,于是,他问老大——他居然有些自然地称那个人为老大了——他问老大:“老大,你是要食言了吗?你是不想带我出去了吗?”
老大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我绝不食言。”
梦毒看得出老大是个言必信行必果之人,这一夜,他在他们中间睡得很安稳、香甜。
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他们上了开往地区城的第一班客车;到了地区城,又转车,到了另一地区的城市,后来老大说是开往省城了。梦毒问老大:“我们是去做什么哩?”老大说:“打工啊?”王超碰了碰梦毒,悄声说:“有人的地方,叫大哥就行了。记着,我们是出去打工。”
敏感的梦毒觉得自己是在参与一桩阴谋,又好像他在撞破一个什么阴谋。
梦毒不知是装糊涂还是当时真的糊涂,对老大说:“等我以后打工挣了钱,就把车票钱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