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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家湾的标志之一。
“是哩,当然是哩。”老者颔首道。
“听俺爷爷说,那棵神树有七、八百岁了呢。”一个十四、五岁的生瓜蛋子说。
马上有另一老者斥道:“什么七、八百岁,上千岁、几千岁了哩。那可不是一般的树,多少年前就有神灵附了体,保佑着咱梦家湾人哩,要不怎么叫千岁灵柏呢?咱梦家湾的来历可是长着哩。你们别以为咱的老祖先们是吃不起饭的叫花子,他们的老爹是在京城里做大官的,属皇亲国戚,只因想当皇帝犯了谋反之罪,才被处死,他的儿子们为了活命才出逃到咱这地界,把原来的姓氏,改成了咱现今的‘梦’字。想想,他们可不像是做了一场梦?”
“说不定,咱老祖先的老父亲是王爷呢。”
“兴许是国舅爷。”
……话题便越扯越远了。
扯着扯着,有时会扯到女人身上,许多的黄段子和着口水从男人们的嘴里喷出来,一些少年人的“性启蒙”,便在聆听着这样的话题的过程中静悄悄地完成了,由男孩蜕变成了男人。
女人们在夜晚大多是不出门的,待在家里,为男人恪守着浑身汗垢的身体,同时恪守着她们的贞节;也有胆子大的一些女人,敢于潜出家门,但至多是聚在待头巷尾,半敞胸怀,摇一把蒲扇,既扇风又打蚊子,嘈嘈切切地嚼着他人的舌根。
不时有狗咬狗的声音响起,也不时有儿童哭闹的声音响起。
但这一个夜晚,却并没有人讲古和听古。村上来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戏班子,说起来就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