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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厉害:“沈棠?”
贺长安看了眼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猜到应是伤口感染导致的高烧。
“喊什么?”至德不耐烦的走过来,往牢里丢了两个干巴巴的馍。
“她发烧了,需要问诊。”
贺长安把秦不茴抱在怀里,言语之间再没有了一个乞丐惯有的嬉皮笑脸的语气。
可至德没有注意这些,只觉得贺长安烦人:“她要死了吗?”
贺长安咬牙:“继续高烧下去,什么情况都会发生!”
至德却毫不在意:“你们以为自己能活多久?别多找麻烦。”
一个个每日高喊天地仁慈的和尚居然说这样话,贺长安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于是退而求其次:“那最起码给一杯水吧。”
他怀里的秦不茴因为高烧嘴唇不如昨日莹润,甚至烧的起了皮。
至德抬了抬一边桌上的水壶,咦了一声:“没水了,麻烦的紧,等着吧。”
很快地牢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贺长安听着周围安静到人心里发麻,他知道至德不会回来了。
怀里的秦不茴不自觉动了动,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紧紧揪着他的衣袖,不知道喃喃些什么。
贺长安低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她恍惚的一双凤眼:“你醒了?”
可秦不茴没有回答他,凤眼蓄着水汽,好像在透过贺长安看另一个人,最终她吐出一句话:“爹,我想回家。”
贺长安喉结滚动,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画面——
漫天火光,残旗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