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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黢黢的夜被镰刀似的弯月划开一道口子,惨白的月光均匀地铺洒在千里赤地。

荒野之上,横七竖八躺着一条条瘦得脱形、呼吸起伏微不可察的人影,好似一具具裹着人皮的骷髅架子。大地形同坟场。

被剥皮的枯树与憩息在树下的人一同在夜色中死去,而幸存者在天亮之后摇摇晃晃起身,如行尸般继续向前,将一切可充饥之物都粗暴地塞进他们饿到灼烧的胃里。

有人倒下,有人继续向前。

中途有人加入,有人离开。

他们经过一座又一座空旷荒凉的村庄,直到再也没有前进的力气。只能摇摇晃晃坐倒在荒村口、沟壑边,看向身边每一个同类的眼中都燃起饥饿的野火。

理智在失控的边缘摇摇欲坠,饥饿的“瘟疫”让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化为食物。

从草根、树皮、土块,到人类本身。

从死去的人,到活着的人。

老人已倒在半途,连尸骨都无存。被视作生命延续的幼儿开始为生命延续做贡献。

盛夏时节,草丛中不见虫鸣。一对年轻的小夫妻头碰头躺在一起,女人痛断肝肠地叫道:“这是我身上掉的一块肉啊……”

“舍了他去,我何尝不痛?”男人恨得咬紧牙关,“可、可再不舍了他,你我都活不下去,咱们一家三口都得饿死……”

他看一眼身侧脏兮兮的襁褓,以及襁褓中脏兮兮、瘦巴巴的婴孩,却对上了一双恰好睁开来的,似倒映着月光的明亮眼眸。

男人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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