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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开得极大,胸口错综的疤痕在睡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的睡袍腰带也松松系着,一只脚穿着拖鞋,但另一只脚光着。说话的时候,他抬起光着的那只脚,踩在自己的小腿上,用大脚趾挠了挠腿,睡衣的绑带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松开了,衣襟松开,阿加雷斯看到了一个光洁的鸟巢。

短暂的一瞥让阿加雷斯忍不住小小惊讶了一下,韦恩竟然做过全身除毛,有点新潮。

这一系列的动作,包括阿加雷斯的观察,都发生在短短的三秒钟之内。睡袍绑带松开的一瞬间,男人就拢住了自己的衣襟,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也同时响起:“韦恩老爷,家里有客人,请注意仪表。”

管家的声音有明显的不满。

男人原本惺忪的睡眼一下子锐利起来,但那种审视的目光消失得太快了,快到让阿加雷斯以为是自己出现的错觉,仅仅一瞬,他的眼神马上又恢复了原本迷茫朦胧的样子。

潘尼沃斯叫他“韦恩老爷”,那么他就是布鲁斯·韦恩。但现在,阿加雷斯真的很难把面前这个睡眼惺忪,顶着个鸡窝头还衣冠不整的男人和媒体上那个笑容甜蜜,英俊潇洒的哥谭甜心联系起来。

“你怎么不提醒我家里有客人。”

韦恩一边在嘴里咕哝着,脚下一转,像只灵巧的猫似的重新钻回卧室关上了门。

阿加雷斯忍不住紧了紧身边的扶手,韦恩出现后,他突然忽地感觉到了一阵头晕,随着韦恩消失在门后,这种眩晕的感觉一闪即逝。

怎么回事?这是迟来的晕车还是晕男人?以前没这个症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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