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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牧师说。
‘夜里的哀嚎声将吸食我们的脑髓!’
于是。
全城信徒。
遍地都是死碎的猫尸。
然后。
地狱就来了。
直到今天,梅森·莱尔也在感谢那座地狱般的城市,邪祟般传染蔓延的疫病。根植于心灵深处的瘟疫让偏见的人更加偏见,偏执的人愈发偏执——也正如此,他才有机会在一道道心灵的缝隙中,找出每一个让他能够腾空而起的羽毛。
在那群堆成小山,蝇虫如黎明的竖琴滋扰、扭曲着一具具僵死之脸的小山里,梅森·莱尔捡到了‘它’。
一支水晶玻璃瓶。
他认为那是水晶,也许是玻璃,或者透明的钢铁,凝固的黏液,女人的眼泪或男人的白水。
谁知道。
那扭曲的小东西就关在里面,像个贪婪鬼一样耷拉出猩红的舌头,隔着水晶,一下下舐那被蛆蝇钻成蜂巢的女孩的脸。
瞄准那簇簇同时收缩再展开的幼蛆们。
‘嗨。’
它对梅森·莱尔打了招呼。
‘拿起我。’
‘触摸我。’
‘亲吻我。’
它的声音像炭火落于洒满奶酪和芝麻的生面,滋滋作响的同时,让灵魂操纵的血肉嗅到了一丝本能的吞咽。
‘我给你命运,你给我快乐。’
它说。
梅森·莱尔捡起了那支水晶瓶。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