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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及自己时语气很轻,没有故事的沉重感:“我最初以为我们是一样的,都是失去了父母的孩子。现在看来又不一样,你还有爷爷和整个季家,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被继母赶出家门那年我八岁,父亲对我不管不顾,即使没有参与但默许了她的行为。我在大街上流浪,在**桶里找吃的上吐下泻后被路过的好心人送去医院洗胃,那个好心人就是爷爷。
爷爷同情我的遭遇,恰逢他说他孩子不在身边,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就算是骗子我也认了,反正和流浪相比都是死路一条。
收养我需要手续,以免日后夜长梦多他索性委托李伯带我回家交涉,把我过户到他的名下。我回到家时有过期待,他们会不会后悔那天把我赶出来是一时冲动,但我看到那三岁同父异母的弟弟时又释然,家里只会留一个人。
他们问李伯要了一笔不菲的收养费,权当我不存在过。爷爷给了,看得出他给的不情不愿,他说这笔钱迟早会让他们还回来。
我跟着他回到季家,面对周遭的质疑我很不习惯,因为我是外人,在门第观念极重的季家我像个异类。
“那群人你见过吧,对你是众星捧月。”唐闻舒话锋一转,转到她身上。
季儒卿刚才还在共情他,现在需要共情自己了:“我不喜欢,虚伪、庸俗。”
“你是不是无差别攻击,正好击中了我?”
“差不多,你离我最近,先拿你开刀。”
唐闻舒自认倒霉,在季鸿恩身边装了八年,那群反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