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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其实是一个不太愿意直面离别的人,在这件事上她更多的是逃避,不敢说太多,怕说到最后自己先忍不住难受。
周燃也是一样。
夏眠把自己缩回来,对着简谱研究了好一会儿尤克里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音节时快时慢,周燃也听不出她弹的是个什么曲子。
半天之后,周燃突然冒出一句。
“走的时候带着尤克里里吧。”
夏眠拨着弦的手停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就想让你带点什么走。”
夏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可以带特产走。”
周燃笑着拍了她一下:“不顶嘴你难受是吧。”
他把尤克里里从夏眠的怀里拿出来,拍了拍琴身:“这就是我的特产。”
夏眠看着他:“要我睹物思人吗?”
“那你把店搬走得了呗,更思,”周燃咧着唇笑,“思的要命。”
夏眠被逗笑:“那我揣兜里带走呗。”
“揣是揣不走了,”他说,“叫个货拉拉开个半挂给拉走吧。”
两人在二楼逗了会趣儿就下楼了,老路坐在收银台晃荡着椅子腿翻手机,俩小姑娘站在空调底下张着嘴举着狗仰头吹风。
老路偶尔抬头喊一嗓子:“离那远点,吹凉着了晚上拉稀。”
周燃扫视了一圈屋里问老路:“庄仲人呢?”
老路回头看了他一眼:“买挂鞭去了。”
周燃下楼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