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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远离海星湾的轿车里。
湛封坐在后位，手中拿着纪小念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轿车里没有开灯，有的是路边昏黄的灯光穿过玻璃窗，打在他刀刻阴霾的脸上，不难看出他闭着的眼眸，睫毛是湿的。
头一次，湛封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胸腔里的那颗心，就像是被什么刺进去，肆意地在搅拌。
这种呕心抽肠的难受，让他倍感不适，最后睁开眼，哑着嗓音告诉开车的江尧，
“去会所。”
江尧领命，把老板送到会所包间，又听他的拿来几瓶酒。
江尧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如此沉闷的一个人喝酒，劝也劝不动。
喝多了，话就多了，然后拉着他坐旁边，跟他吐槽，
“你说，我对她不好吗？她二十岁就跟了我，三年啊，就算是养只阿猫阿狗也会有感情吧。”
“她居然认识靳南沉没几天，就执意要离开我。”
真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太疼了，湛封举着酒瓶，毫无形象的一口干了半瓶。
灯光昏暗的包间里，他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变得痛苦又通红。
“江尧，你说这人是住在了我的心上吗？为什么让她签字后，我这心啊，就跟剜走了一块肉似的，怎么这么疼。”
他抬手按住心口那个位置，弯腰艰难的喘息着，想要以此来缓解难受。
可是没用。
他还是感觉心脏好疼。
江尧忙扶他，“总裁，你这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