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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薛暮廷。
“阮星潋,你这个疯子!”
当事实无法狡辩的时候,心虚的那个人擅长把受害那一方形容成意识不清的疯子,能够搅乱旁观者的逻辑,这是薛暮廷惯用的手段,他最擅长,对阮星潋施暴。
阮星潋没有闪躲,硬是接下了这一巴掌,过于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了薛暮廷的巴掌印,可是偏偏她身子站得笔挺,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穷途末路的疯狂,就像一把火似的,薛暮廷觉得自己也要被阮星潋烧成灰了。
她……怎么不闪开。
她不是很能跟他对着干吗?
阮星潋看了一眼身边的叶慎,轻声道,“我可能又要给你添麻烦了,叶医生。”
叶慎没说话,只是扬唇。
而后阮星潋走到了薛暮廷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薛暮廷说,“还要再打我吗?薛暮廷。”
薛暮廷浑身上下血液逆流,“你不要脸地撒泼发疯,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我凭什么不能打你,老子抓你进去坐牢都绰绰有余!”
“是吗!”
阮星潋骤然拔高声调,那一声“是吗”的反问问得薛暮廷浑身狠狠一颤!
“薛暮廷,我当日没疯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阮星潋的话跟针似的扎在薛暮廷的耳膜上,男人皱了皱眉,“过去是你自己非要……”
“我们两家联姻,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我们婚约在即,你却日日在外醉生梦死,薛暮廷,我生病了,你知道吗?”
我快死了,薛暮廷,我活